1哑婿之谜>暴雨夜,我契约成婚的哑巴赘婿突然失踪。
>只留下一张写着“当归”的药方。>七年来他无声无息,替我煎药熬汤,却从不碰我。
>全城都在笑我守活寡,笑他窝囊废。>直到那夜杀手破门,
他染血的手捂住我眼睛:“闭眼,夫人。”>我嫁的哑婿,开口第一句竟是要我命的人。
>后来金銮殿上,新太子执意拜他为师。>他搂着我轻笑:“殿下,臣妻胆小,莫吓她。
”>我才知,他不仅是前朝御医,更是当朝太傅。>那夜杀手,是他政敌派来的。
>“当归”药方,是他给政敌最后的警告。---雨水疯了似的抽打着青石板路,
汇聚成浑浊的溪流,哗啦啦冲进檐下的沟渠。风裹着湿冷的土腥气,
蛮横地撞开药材铺虚掩的木板门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
震得柜台边沿几粒干瘪的枸杞滚落在地。苏挽月猛地回神,指尖还捻着那半截干瘦的当归。
铺子里光线昏暗,仅靠一盏豆大的油灯勉强支撑着,
将她和眼前空了大半的药柜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,疲惫地贴在斑驳的墙上。
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药草苦涩,此刻却沉重得令人窒息。“吱呀——”又是一声刺响,
后堂的小门被猛地推开,撞在墙上。贴身丫鬟小荷像只受惊的兔子,浑身湿透,
雨水顺着她的发梢、衣角滴滴答答砸在地上。她脸色煞白,嘴唇哆嗦着,
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:“小…**!姑爷…姑爷他…不见了!”苏挽月的心,
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,骤然沉了下去。她捏着那半截当归的手指下意识收紧,
坚硬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。铺子里仅存的几位抓药的街坊邻居,瞬间安静下来,
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柜台后那个纤细的身影,有惊讶,有探究,
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、看好戏般的怜悯。“不见了?”苏挽月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,
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,“这么大的雨,他能去哪?”她放下当归,绕过柜台,
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后堂。七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春天,父亲病榻前气息奄奄。
苏家祖传的“济世堂”药材铺,如同父亲枯槁的手一样,正一点点失去生机。
债主们凶神恶煞的脸孔在门外晃动,濒临破产的阴影沉沉压下。
是那个被父亲偶然从河边捡回来、浑身是伤、不能言语的年轻男人,用沉默却坚定的眼神,
接过了父亲递来的、象征着入赘契约的婚书。没有聘礼,没有花轿,只有一纸冰冷的契约,
和一个注定被嘲弄的身份——苏家赘婿,沈不言。这七年,沈不言像一道无声的影子,
牢牢嵌在苏家的屋檐下。他每日天不亮就起身,沉默地清扫庭院,生火熬药,
将每一味药材分门别类整理得一丝不苟。他熬的药,总是火候恰到好处,
苦涩中带着回甘;他做的饭食,简单却熨帖肠胃。然而,他从不踏入苏挽月的卧房半步。
那间小小的、属于他们“夫妻”的屋子,永远只有苏挽月一个人的气息。
他睡在窄小的耳房里,如同一个恪尽职守的、沉默的管家。
“窝囊废”、“活王八”、“守活寡的可怜虫”……这些刀子般恶毒的流言,
早已是洛水城里茶余饭后的笑料。苏挽月习惯了那些或同情或讥讽的目光,
她用全部的精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“济世堂”,将所有的难堪和委屈都死死压在心里。
沈不言的沉默,是她唯一的、畸形的屏障。后堂通往他们居住小院的廊下,雨水汇聚成细流,
沿着瓦沟淌下。沈不言居住的那间小小的耳房,门虚掩着,在风雨中轻轻摇晃,
发出低哑的**。苏挽月推开门。一股熟悉的、清苦的药草气息扑面而来,
和他身上常年沾染的味道一模一样。狭小的房间整洁得近乎刻板,一床一桌一椅,
薄被叠得方方正正,像军营里的行囊。桌上没有多余的物件,只有一盏熄灭的油灯,
灯盏边缘还残留着一点温热的触感。仿佛主人只是刚刚起身离开,去后院添把柴火。
她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床铺,掠过冰冷的桌面,最后,
死死钉在桌角——一张被油灯底座压着的粗糙黄麻纸,
边缘被雨水渗入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。纸上只有两个字,墨迹淋漓,力透纸背,
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意味:**当归。**苏挽月猛地拿起那张纸,指尖触碰到微潮的纸面,
冰冷刺骨。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,烫得她手心发颤,烫得她眼前阵阵发黑。当归?归何处?
又为何而“当”归?七年的无声陪伴,七年的相敬如“冰”,
七年的流言蜚语……所有的一切,仿佛都随着这场暴雨和这张突兀的药方,
被冲刷得面目全非,只留下一个巨大的、空洞的谜团,沉沉地压在心头。他,
真的只是个沉默的、无用的窝囊废吗?2当归之谜---沈不言的消失,
如同在洛水城这潭表面平静的死水里投入了一块巨石。“听说了吗?苏家那个哑巴赘婿,
跑了!”“啧,守了七年活寡,人财两空啊!苏家那铺子,怕是要彻底垮了。”“我就说嘛,
那哑巴看着老实,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!七年不吭声,一跑就卷个干净?
苏家还有什么值得他卷的?”“难说哦,那苏挽月模样可俏,
莫不是……”恶意的揣测、廉价的同情、幸灾乐祸的议论,如同夏日里嗡嗡作响的苍蝇,
无孔不入地钻进“济世堂”的门缝,缠绕在苏挽月耳边。她端坐在柜台后,脊背挺得笔直,
像一株在风雨中不肯折腰的细竹。面上依旧维持着掌柜应有的平静,
甚至能清晰地报出每一味药材的价格,
手指却在不经意间将那张写着“当归”的黄麻纸揉捏得不成样子,边缘几乎要碎裂开来。
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两个字?是暗示他会回来?还是某种诀别的嘲讽?
亦或是……一个她完全无法理解的警告?日子在煎熬中一天天滑过。沈不言音讯全无,
仿佛人间蒸发。铺子里的生意越发惨淡,本就所剩无几的贵重药材几乎见了底。
苏挽月不得不亲自带着小荷,去城郊的药农家里赊欠一些寻常草药,
再日夜不停地分拣、炮制,熬煮一些最便宜的、勉强能治风寒肚痛的药汤散剂,
以求维持生计。这夜,月黑风高,只有几声零落的犬吠从远处传来。苏挽月独自坐在灯下,
对着一本厚厚的旧账簿。油灯的火苗不安分地跳跃着,
在她疲惫的眼睑下投下两片浓重的阴影。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,每一次加减,
都像在啃噬她仅存的力气。铺子里弥漫着白日炮制药材留下的混合苦味,
此刻闻起来格外令人窒息。“吱呀——”一声轻微的、几乎被风声掩盖的推门声响起。
苏挽月霍然抬头,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撞。门口站着的,
不是她潜意识里期盼的那个沉默身影。而是沈不言!他回来了!他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,
身上裹挟着深秋夜露的寒气,玄色的粗布衣衫几乎融进身后的黑暗里,
只有一张脸在昏黄的灯火下显得异常苍白。他的发髻有些散乱,几缕发丝垂在额前,
沾着细微的尘土。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,
只是那双总是低垂着、掩藏着所有情绪的眼眸,此刻却抬了起来,直直地看向她,
幽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。苏挽月张了张嘴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
所有积压的疑问、委屈、愤怒,都卡在那里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她只能怔怔地看着他,
看着他一步步走近。
他身上那股熟悉的、清苦的药草气息混杂了一丝难以言喻的、极淡的铁锈般的腥气,
若有若无地飘过来。沈不言走到她身边,没有解释,没有言语。
他目光落在她手边那碗早已凉透、只喝了几口的汤药上——那是她给自己熬的安神汤,
近来她总是难以入眠。他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,动作熟稔而自然地将药碗端起,
转身走向后厨。苏挽月僵在原地,看着他消失在通往后厨的门帘后。很快,
里面传来轻微的声响,是陶罐碰撞炉灶的声音,是扇子扇动炉火的声音。他在重新热药。
这七年里,他重复了无数次的动作。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攫住了她。
他消失了几天几夜,带着一身夜露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回来,然后,
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,继续给她热一碗安神汤?她猛地站起身,几乎是冲到后厨门口,
一把掀开了厚厚的蓝布门帘。灶膛里新添的柴火噼啪作响,
跳跃的火光将沈不言的侧影映在墙壁上,拉得很长。他背对着她,正用蒲扇轻轻扇着炉火,
药罐里的汤药开始冒出细小的气泡。他的动作专注而稳定,仿佛他从未离开过这方寸灶台。
“沈不言!”苏挽月的声音因为压抑的激动而微微发颤,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,
“你去了哪里?那张‘当归’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扇风的手,停顿了极短暂的一瞬。
仅仅是一瞬。他没有回头,没有回应。只有扇子再次轻轻摇动的声音,
和药罐里汤药逐渐沸腾的咕嘟声,在狭小的厨房里固执地回响着,
将苏挽月所有的质问都无声地挡了回去,沉没在令人窒息的寂静里。
那碗重新热好的、冒着氤氲热气的安神汤被轻轻放在她面前的桌上。
褐色的药汁在粗陶碗里微微晃动,倒映着油灯昏黄的光和她自己苍白而困惑的脸。
沈不言已经退回了阴影里,像一道沉默的剪影,无声地守护着这令人心碎的寂静。
---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下流淌。沈不言回来了,却比消失前更加沉默。
他依旧做着所有琐碎的活计,煎药、整理药材、打扫铺子,
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、不知疲倦的傀儡。只是偶尔,当苏挽月背对着他整理药柜时,
会敏锐地捕捉到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。那目光沉甸甸的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,
有审视,有担忧,甚至……有一丝极淡的、如同寒潭深处微澜般的歉意?
苏挽月试图忽略那目光带来的心悸,但“当归”二字和沈不言身上那夜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
如同跗骨之蛆,在她心底日夜啃噬。她开始更加留意他的一举一动。她发现他整理药材时,
手指会在某些特定的、并不算名贵的草药上多停留片刻,
比如三七、茜草根、白茅花……这些都是止血化瘀之药。他配药时,
偶尔会对着一些气味浓烈、能掩盖其他气息的香料(如丁香、豆蔻)出神。
疑云非但没有散去,反而越积越厚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滋生:他那些看似无用的沉默,是否本身就是一种刻意的伪装?
那张“当归”的药方,究竟指向何方?他消失的那几日,到底做了什么?
这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她,让她夜不能寐。初冬的寒气悄然降临,
苏挽月本就因劳心劳力而单薄的身子终于没能抗住,一场突如其来的风寒将她击倒了。
昏沉、高热、浑身酸痛。她躺在冰冷的床榻上,意识如同漂浮在滚烫的潮水里,
时而被抛上浪尖,时而又沉入黑暗的深渊。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,
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刀割般的剧痛。混沌中,她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,带着薄茧,
轻轻覆上她的额头。那触感熟悉而陌生。接着,
一股温热的、带着浓郁药草苦香的液体被小心翼翼地喂到她唇边。是沈不言。
苏挽月下意识地抗拒,偏开头,紧闭着嘴唇。喂药的动作停顿了。片刻之后,
那只手并没有离开,反而极其轻柔地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,将她的头稍稍扶正。
药碗再次凑近唇边。这一次,苏挽月不知是病得没了力气,
还是潜意识里那点残存的、对这点微末温暖的依赖占了上风,她微微张开了嘴。
温热的药汁滑入干涸的喉咙,带来一阵剧烈的呛咳。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,
她咳得撕心裂肺,眼前阵阵发黑。就在这时,一个极其低哑、干涩,
仿佛生锈的铁片在砂石上摩擦的声音,猝不及防地在她耳边响起,
带着一种被长久压抑后的、难以言喻的艰涩:“别动……咳会扯到……伤口……”声音很轻,
轻得像一缕随时会断掉的游丝,却像一道惊雷,轰然在苏挽月混沌的脑海中炸响!伤口?!
她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,模糊的视线对上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。依旧是幽深的潭水,但此刻,
那潭水深处清晰地映着她惊骇万分的脸。他离得那样近,
近到她能看清他苍白脸颊上细微的、几乎看不见的紧绷线条,
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苦药香下,极力掩盖却仍透出的一丝极淡的、新鲜的血腥气!
他开口了!他说的第一句话,竟然是“伤口”?!
巨大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、排山倒海般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苏挽月!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,
比窗外呼啸的北风更冷!她嫁的这个“哑巴”赘婿,他深藏的秘密,
比她最坏的想象还要可怕!他消失的那几日,果然与血腥有关!他此刻身上的血……是谁的?
恐惧让她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,她猛地推开他拿着药碗的手!“哐当!”粗陶药碗摔在地上,
四分五裂,深褐色的药汁溅开一片狼藉。沈不言的身体似乎也因为她的剧烈动作而猛地一僵,
眉头瞬间蹙紧,唇色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更白了几分。他定定地看着她,眼神复杂到了极点,
有被撞破的惊愕,有瞬间闪过的痛楚,还有一丝……深沉的无奈?
苏挽月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,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惊恐地望着他,
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铺子里死寂一片,
只有破碎的陶片和泼洒的药汁,无声地见证着这石破天惊的一刻。
3血夜惊魂---那声沙哑的“伤口”和摔碎的药碗,
如同在苏挽月和沈不言之间炸开了一道无形的、深不见底的鸿沟。恐惧像冰冷的藤蔓,
缠绕着苏挽月的心。她不敢再与他独处,甚至不敢再吃他碰过的任何东西。白日里,
她强撑着病体坐在柜台后,用厚厚的账簿挡住自己的视线,却总能感觉到那道沉甸甸的目光,
如同实质般落在她身上。那目光里有探究,有担忧,似乎还夹杂着一丝……受伤的黯然?
苏挽月强迫自己不去深想,只将那解读为秘密被窥破后的恼羞成怒。沈不言变得更加沉默,
几乎像个真正的影子。他依旧做着所有杂事,只是动作更加轻悄,
刻意地绕开苏挽月所在的位置,仿佛在躲避着什么。煎好的药会放在离她几步远的桌上,
饭菜亦是如此。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、冰冷的僵持。小荷夹在中间,
大气都不敢出,整个“济世堂”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死寂中。苏挽月夜夜难眠。
沈不言那句“伤口”和他身上挥之不去的血腥气,不断在噩梦中闪现。他到底是什么人?
亡命之徒?隐藏的江洋大盗?那张“当归”,莫非是给某个仇家的最后通牒?他回来,
是为了什么?灭口?还是……利用她这个“妻子”做最后的掩护?
巨大的精神压力和病体的虚弱,让苏挽月迅速憔悴下去,眼下的青黑挥之不去。
她开始暗中留意后门,留意窗栓,留意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——一根抵门的粗木棍,
一把藏在枕下的、磨得锋利的药剪。夜,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。寒风呼啸着掠过屋顶,
吹得窗棂呜呜作响,如同鬼哭。苏挽月在冰冷的床榻上辗转反侧,刚有了一丝朦胧的睡意,
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、极其浓烈的杀意惊醒!
那是一种冰冷刺骨、仿佛毒蛇缠绕脖颈的窒息感!“砰——!!!”一声巨响!不是风撞门,
是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前店通往后院的那扇厚实木门踹得四分五裂!木屑横飞!“人在里面!
一个不留!”一个刻意压低的、嘶哑凶狠的声音在黑暗中炸开!苏挽月浑身血液瞬间冻结!
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,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!借着从破门处透进来的微弱天光,
她清晰地看到几条迅捷如鬼魅的黑影,手持雪亮的钢刀,带着浓烈的血腥煞气,
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,直扑她这小小的卧房!完了!巨大的恐惧攫住她,
四肢百骸一片冰冷僵硬,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!
她眼睁睁看着那几道黑影撞开她虚掩的房门,寒光闪闪的刀锋在黑暗中划出死亡的弧线,
直劈向她的面门!冰冷的刀风已经割痛了她的皮肤!死亡,近在咫尺!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
一道更快的、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般的黑影,从她床榻边的阴影里无声无息地暴起!
“嗤啦——!”利刃撕裂布帛、刺入血肉的沉闷声响,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!
扑向苏挽月的杀手身形猛地一顿,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,
手中的刀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地。他难以置信地低头,
看到一截染血的、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锐利铁尺(一种医者用来分药、压脉的工具,
边缘磨得极薄),精准无比地从他肋下要害处抽出。温热粘稠的液体,带着浓重的血腥气,
瞬间喷溅而出!几点滚烫的液体溅到了苏挽月的脸颊上。她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,
大脑一片空白,身体因极致的恐惧而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一只沾满温热粘腻鲜血的大手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猛地从侧面伸过来,
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她的眼睛!黑暗彻底降临。视觉被剥夺,其他的感官瞬间被无限放大。
刺鼻的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。
刀刃破空的锐啸、利刃入肉的闷响、骨头断裂的脆响、濒死的惨嚎……如同地狱的协奏曲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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